鹤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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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魏某人从不亥时睡觉

*婚后忘羡

*主旨是写喝醉酒的撒娇不讲理羡三岁

*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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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忘机随蓝启仁蓝曦臣一同出席清河聂氏清谈会已有三天,而向来都同他形影不离的魏无羡则因为夜猎中的小小风寒,被蓝忘机勒令留在云深不知处养伤。

  清谈会来回大概四五天时间,算算日子,回来也就是这几天了。

  虽说蓝忘机离开的时间很短,可对魏无羡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便能十分贴切的用来形容他想念蓝忘机的心情。

  魏无羡的风寒早在蓝忘机走的第二天便好全了,没有蓝忘机陪他,这日子过的不可谓不无聊,于是乎,蓝忘机走了几天,小苹果便在云深不知处嚎叫了几天,那叫声震耳欲聋、凄厉婉转,直把一众蓝家弟子嚎的苦不堪言。

  静室门前,蓝思追喊到:“魏前辈!”

  魏无羡早在门前等候多时,闻声开门,明知故问道:“思追景仪,不好好上课跑来找我做什么?”

  蓝景仪翻了个白眼,“你那头驴叫成那样了还怎么上课啊,先生都教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虐待它了?”

  魏无羡摊手,挪开了身子,示意他们往院子里看,“没有啊,你看看它,膘肥体壮比我还能吃,我能怎么虐待它?蓝湛不在它就不听话了,我想管也管不住啊。”

  蓝思追二人顺着他的视线往静室中的院子看去,便见小苹果悠哉游哉站在树旁,驴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微摆动,见他们看过来,眼中的鄙视十分明显。

  蓝景仪七窍生烟,“岂有此理,它吵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看我!”

  蓝思追叹道:“魏前辈,真的没有办法让它小声一点吗?”

  魏无羡闻言眼珠子一转,笑道:“有,当然有,不过…”

  蓝景仪问道:“不过什么?”

  魏无羡道:“不过,你们得下山帮我买几瓶酒回来,我才能让小苹果安静。”

  蓝景仪气道:“好哇!原来你就是想喝酒,还骗我们小苹果不听你的话!”

  魏无羡撇嘴道:“这怎么能叫我骗你们,喝了酒我才有力气治他。前几日生病,你们含光君管酒管辣,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蓝思追道:“可是魏前辈,含光君走前叮嘱过我们,不能让你饮酒的。”

  魏无羡摆摆手,不在意道:“那是因为我生病了,可是今天我的病已经好了,而且今天含光君也不回来,喝点酒他不会知道的。”

  蓝思追道:“可是…”

  魏无羡拍拍他们二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思追,景仪,魏前辈平时对你们不好吗,喝个酒而已,又不是毒药,等含光君回来了要真发现了,你们就说是我威逼利诱的,说我纵驴行凶,怎么样?”

  蓝景仪震惊道:“你怎么能这样…”

  魏无羡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过去,笑嘻嘻的道:“去吧去吧!”

  蓝思追二人便这么带着魏无羡的期盼下山了,再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正是日薄西山的时候。

  将酒送到静室后,他们便带着帮其他弟子采购的物品逐一分发,等吃过晚饭,便准备要上晚课了。

  魏无羡不必听学,从静室的书架中抽出了几本还没看完的画本,便迫不及待的将酒坛上的封口拨开,猛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滋味在喉头散开,静室霎时间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好酒!”

  他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捧着画本,咂嘴道:“还是思追懂事,知道给我买天子笑,这几天缺的酒,我一定得一次性都补回来!”

  静室之中,檀香伴着酒香,画本散在地板之上,将中间拿酒之人围了起来,离近了看,依稀可见他脸上的淡淡红晕。

  蓝忘机回来之时,见到的便是烂醉如泥的魏无羡。

  将将打开静室的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酒味,再一看,魏无羡整个人靠在床边,半低着头坐在阴影中,脸上看不见表情,手上勾着酒坛子,被画本簇拥在中心。

  这大概是,十分难得一见的夷陵老祖醉酒。至少蓝忘机与魏无羡相识的人生中,是从未见到过魏无羡喝醉的。

  蓝忘机将避尘放下,颇有些艰难的把魏无羡从书堆中挖出来抱在怀里。越靠近魏无羡时,酒味便越浓郁,蓝忘机怕自己那点酒量也被熏醉了,便下了个小法术,隔绝了口鼻。

  魏无羡被托着,整个人几乎窝在了蓝忘机怀里,他脸枕着蓝忘机的胸口,虽然思维一片浆糊,但脑子还在倔强的、缓慢的转着。

  他软绵绵的抬起了一只手,摸了摸蓝忘机的脸。恐怕是醉的不轻,这手刚抬上去便差点要掉下来,蓝忘机眼疾手快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才阻止了他的手与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

  蓝忘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轻声喊道:“魏婴?”

  魏无羡耳朵听到了,脑子的反应却慢了半拍,几秒钟过后,他才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蓝忘机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腿上,又微微低头去看他,“怎么醉成这样,喝了多少酒?”

  依旧是耐心的等他反应,魏无羡才指了指自己身后那堆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小小声道:“没喝多少,我没有醉,我刚刚还能看小人书呢。”

  蓝忘机哄小孩似的将他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轻声道:“好,你没有醉,我把静室收拾一下,待会儿就睡觉了好不好?”

  他说的不可谓不温柔,若是蓝景仪在这里,嘴一定可以张的塞下一整个苹果,可魏无羡却不买账。他百年难得一见喝醉,所以知道他喝醉酒是什么样子的人也不多,江澄有幸是其中一员,只不过魏无羡喝醉时他也没好多少,二人在莲花坞又打又闹,被虞紫鸢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都是前尘往事,到现在江澄也不会特地告诉蓝忘机魏无羡醉酒的样子,但含光君今日却有幸能得知一二。

  叱咤风云的夷陵老祖喝醉后,心智极速下跌,眼神涣散,做事只凭开心,如同别人家里的三岁小孩,极其不好对付,由其他撒起娇来,蓝忘机是拒绝不了。

  此时此刻,听闻蓝忘机要走,魏无羡眨了眨眼睛,一把捉住蓝忘机的衣袖,自以为凶巴巴的道:“不行!”

  蓝忘机被他拉住,又见他一副又委屈又生气的样子,没舍得走,转回去蹲在他跟前,试图讲道理,“魏婴,我收一收书,马上就回来。”

  魏无羡这回反应快了,摇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对着蓝忘机控诉道:“不行!”

  蓝忘机问:“为什么不行?”

  魏无羡委屈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走了好几天,刚回来又要走,不行!”

  蓝忘机哄他,“没有走,清谈会已经结束了。”

  魏无羡问:“真的吗?”

  蓝忘机答:“真的。”

  魏无羡道:“你收书,那我要和你一起。”

  他说着,便抓着蓝忘机的衣服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蓝忘机看的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了。

  魏无羡感觉十分良好,对着蓝忘机道:“好了,你走吧!”

  为了不让魏小朋友伤心,蓝忘机十分缓慢的走了起来。魏无羡脑子不太清楚,感觉不到自己移动的到底是快是慢,于是蓝魏二人在这乌龟般的速度中,仿佛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收书这种小事,愣是用了两倍的时间才全部做完。

  魏无羡拉着蓝忘机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也上下起起落落,由于他打落的书实在太多,蓝忘机弯腰的频率很快,导致魏无羡也要不停的弯腰再起来,以至于收拾完了静室,魏无羡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混沌了。

  魏无羡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慢吞吞问道:“蓝湛,为什么我头好痛?”

  蓝忘机摸了摸他温热的额头,道:“你若下次再喝这么多酒,也会头痛。”

  魏无羡还要再说话,却听蓝忘机道:“魏婴,亥时到,该睡了。”

  于是蓝忘机听到了今晚,魏无羡的第四声“不行”,铿锵有力,坚决无比。

  “不行,才亥时,我不睡!”

  他说完撒气般的往床上一躺,呈大字型将整个床都占满了,意思非常明显:我魏无羡不想睡觉,你蓝忘机更不可以!

  蓝忘机:“……魏婴,起来。”

  魏无羡闭眼,“我不!”

  蓝忘机问:“为什么不睡觉?”

  魏无羡答:“魏某人从不亥时睡觉。”

  蓝忘机又道:“那你先起来。”

  魏无羡讨价还价道:“我不起来,除非你…”

  蓝忘机耐心问他:“除非什么?”

  魏无羡偷偷张开一只眼睛,蓝忘机配合的蹲下来,将耳朵凑到他跟前,只听魏无羡神秘兮兮的朝他笑了笑,小声说道:“除非你亲亲我。”

  蓝忘机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说话,当然,也可以说的上是魏无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耳边传来了魏无羡撒泼打滚的声音:“蓝湛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应该直接亲亲我吗,你居然蹲在那里不动!清谈会把我丢在家里,还让我睡觉,还不亲亲我!!蓝湛你唔唔…唔!”

  蓝忘机忍无可忍,抬起他的下巴便朝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亲过去。

  只可惜魏某人无理取闹的控诉还没说完,便被含光君的唇舌尽数堵在了喉咙里,再也没机会说了。

  

  从不亥时睡觉的魏某人依旧逃不过含光君的魔爪,被亲的晕晕乎乎,连怎么脱衣睡觉的都反应不过来,便被蓝忘机十分强势的抱在了怀里,一张被酒精晕染的红扑扑的脸也埋在对方泛着暖意的胸膛上,方才还嘴硬着说不愿意睡觉的人几乎是秒闭眼,睡死在自家道侣的怀中。

  魏无羡再醒时,蓝忘机正拿着食盒从门外进来,早睡一回的魏某人在经历了昨晚的一系列神志不清的撒娇不讲理后,十分不尴尬的朝受害者挥了挥手,嘴里喊到:“蓝湛,早上好呀!”

  蓝忘机将食盒放于桌案上,也朝他道:“早上好,从不早睡的魏某人。”

  魏某人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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